老槐树的枝桠垂在斑驳院墙上,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作响。他握着褪色的老照片,照片边缘被岁月磨出毛边。转角处飘来熟悉的蓝白校服衣角,那人鬓角已染霜雪,却仍抱着当年同款铁皮铅笔盒。他喉咙发紧,摸向口袋里磨得光滑的银杏叶书签——二十年前夹在课本里,约定再见时的信物,此刻在掌心微微发烫。